“你说什么?少主被围攻了?”
明霜茫然地看着周围,听到城里兵马的动静,越深的一众旧部外出查看,却只见明家的马车无主地跑在城中心的石板路上。
少主不在,只有明家的小姐目光呆滞,不知在看向哪里。
此刻他们眼中仿佛滴血,狠狠盯着她。
“你说清楚!”
“……我看到,大将军的人……把刀……”明霜哇地一声,到这时才哭出声来。
鲜血飞溅的场面,越深沉默中垂下的头……明霜不敢回忆,可是那个瞬间的画面不断闪回,让她站立不稳,委顿着屈下身体。
肖家旧部亦是绝望悲愤,看到明霜,忽然怒火中烧:“就知道你是个妖女,少主牵连上你就没好事!”
这些旧部都藏身在桐城,等着越深了断明家的事就和他一起上京。因为越深严厉的命令没有尾随,哪知……
“若不是要和你了断,少主根本不会来此险地!他早就随我们走了!”
明霜抬起眼眸,不明所以:“了断?”
“不明白?就是和你断绝关系!”旧部之中脾气暴躁的一个朝地上吐了口口水,“你只会耽误少主的大事!”
另外几名救部连声劝阻,总算暂且安抚下来。
明霜的心里却是滔天巨浪。
为什么要断绝?那死皮赖脸的家伙从前踢都踢不走!
而且,如果要断绝,那刚刚的舒爽到极致的欢爱又是什么……
听到纷纷远去的脚步声,她猛然抬头:“你们要去救他?”
救他,已经是种自欺欺人的说法。那个伤势——
但是明霜不敢深思,只是勉强站起:“我和你们同去。”
“什么?还嫌自己不晦气?没有你,少主根本不会落到如此境地!”
“你离我们远点,就是大恩大德了!”
一行人抛下厌恶的目光,摔门而去。
“且慢!”
旧部停下脚步,哪怕是脾气和善的那一部分人也露出了不耐的表情。
“还要啰嗦什么?”
明霜飞快地整理思绪,呼吸之后已经冷静:“那个叫韩肃的人,研究过肖将军的武学。我猜兵法也是同样。你们用从前在军中的老一套,想必无用。”
“……”
“要你管!”
“明姑娘,少主之前受明家照顾了,此后还望一别两宽。”
最礼貌的一位拱手告别后,他们暂住的民居恢复了寂静。
只有泪水摔在地上的声音。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恢复精神时,她只见到父亲焦急的脸和邹氏关切的眼。
“霜儿,消息说城外有官兵抓人。越深呢?”
明霜对父亲无力地笑笑:“他没事。我们这一路偶遇了和他失散的旧家人,他去叙叙旧。”
明老爷明白话中暗示,面色阴沉。
不知晓内情的邹氏反而松了一口气:“这是好事啊!你怎么还失魂落魄的?我们要不要备些礼物,和他家人熟络熟络?”
明霜和越深救回云霆之后,邹氏一改从前戒备挑拨的态度,对两人十分亲切。
对于她不明就里的乐观,明霜羡慕又无奈。
片刻,她对父亲说:“我要再出门一趟。这次不知要多久,一切要仰仗爹来照顾了。”
明老伯隐约能猜到明霜的打算,想开口阻止,可是越深也是恩人之子,不能坐视他蒙难。
明霜越说越难过,忽然在明老伯面前跪下:“这些年多谢爹的悉心教养,打断爹的清闲生活是女儿的不是。”
“嗐……”明老伯长叹着摆摆手,“不提了。这几年我偷闲,还是靠你打拼呢。”
明霜紧握着父亲的手,不知道下次再这样相对是什么时候。
甚至不知还有没有下次。
邹氏不明所以的看看父女俩,诧异地笑出了声:“老爷怎么这会儿舍不得女儿了?平时不都放手让大小姐做事的吗?罢了,你们聊吧,我给大小姐收拾行装。”
“不用。我赶时间,这就走了。”
邹氏惊讶地跟出门:“连准备的时间也没有吗?”
明霜已经走远了。
她早就打定主意要去找越深,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如果他不在了,她也……
明霜摇摇头:竟然会产生同生共死的想法?他对我才没有这么重要!
不,不许这样想,他必须活着!
从来乘车出门的娇小姐用上多年不练的骑术,骑上骏马歪歪扭扭地奔出门庭。
从墙后弹出两个小小的身影,其中明霆想要招呼明霜,可是马蹄声掩盖了他的呼喊。
“真是的,阿姐好几天没跟我说话了!”
多福却比他有眼力,这几天明家的气氛让他知道出了危机。
明霆在前面垂头丧气地走着:“我好不容易认真写了功课,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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