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费益猛地跳开,指着他:“都是你这厮!要不是你,我还不会挨这顿打!”
&esp;&esp;巴巴就要开说,被陆显等人拉开。这是重点吗?
&esp;&esp;重点是,说好了一起当纨绔,你顾少晏却背着大伙偷偷上进!这还是人吗!
&esp;&esp;叔可忍,婶不能忍!
&esp;&esp;顾少晏眉头挑了挑,“都知道了?”
&esp;&esp;“哼!”费益哼了声,摸了摸被亲爹打得烂疼的屁股,“说,你为什么背着大伙偷偷跑去考武试?”
&esp;&esp;还能不能一起玩了!
&esp;&esp;“是我瞒着你们吗?先前我有没有和你们说过武试?你们都怎么回我的?”
&esp;&esp;说过?他们怎么回的?
&esp;&esp;几人面面相觑,费力从脑海中回忆了一番,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
&esp;&esp;不过那会元宵刚过,肚子里的油水还未刮尽,大伙见梦娘又要下江南,一路追至通州,那会只顾着欣赏梦娘的翩翩舞姿,哪里还记得姓顾的都说过什么。
&esp;&esp;也只当是他的玩笑之言。
&esp;&esp;“没想到你来真的?”
&esp;&esp;“哼,他瞒着我们来真的,我爹嫌我不知上进,逮着我又打了一顿。顾少晏这厮在我爹眼里都成别人家好孩子了!”
&esp;&esp;害他吃这顿打,都是顾少宴的错。
&esp;&esp;顾少晏望向他,目光抱歉。“走走,咱们喝酒去,我给你们赔罪。”揽着他就走,几人又呼喝着去了往日常去的酒肆。
&esp;&esp;包了一间雅间,叫了些上好的酒菜,不一会,气氛就热络了起来。
&esp;&esp;“我那会只当你开玩笑的,没想到你真的去考了。”
&esp;&esp;陆显有些恍惚,身边朋友都知上进了,他的路要怎么走。
&esp;&esp;“你还真去啊?咱们这些功勋世家,避都来不及,你还凑上去。”
&esp;&esp;“就是,就你爹那谨慎劲,能饶得了你?”
&esp;&esp;“那肯定不能饶,来前他还把我叫到书房痛骂了一顿。”
&esp;&esp;顾少晏心情复杂。他那爹谨慎惯了,瞻前顾后畏手畏脚,后院女人多子女也多,又有几成心分给他。
&esp;&esp;他总不能一辈子就这么碌碌无为混吃等死了。
&esp;&esp;陆显叹了口气,“我家里是打算让我走文途的。”
&esp;&esp;但其实他更想跟祖上一样,在沙场上热血拼杀。尤其是得知顾少晏去考了武试后,心中被压抑的渴望更是蠢蠢欲动。
&esp;&esp;其余几人均沉默地点头。
&esp;&esp;他们和陆显一样,家里也是预备给他们谋文官一途的。
&esp;&esp;他们这些祖上随太祖打过江山的人家,这些年大多都转文途了。一是不想惹眼,二是现在太平年景,早就不打仗了。
&esp;&esp;不打仗就没有军功可立。除了那些镇边守关的武将,留在京中的,除了那些掌兵的,别的大多都是闲职。
&esp;&esp;没实差手中就没权力,没权力意味着什么,勋贵人家都懂。
&esp;&esp;而且武官升得快退得也快。文官六七十岁还是黄金年龄,六部几位老尚书可都在任上呢。那武官,六七十岁掌兵的有几个?
&esp;&esp;四五十岁都不一定提得动刀枪。再带兵上阵,还要被敌军嘲讽军中无人。
&esp;&esp;掌兵的位置素来一个萝卜一个坑,没点军功,能让你填上去?
&esp;&esp;几人便都默许了家中的安排。
&esp;&esp;“曹国公怕是不想你走武途吧?”
&esp;&esp;顾少晏点头,“我倒没想那么远。只是……总要找份差事做。”
&esp;&esp;众人沉默。
&esp;&esp;费益是东平侯嫡幼子,陆显更是镇安侯世子,其他几位也都出自侯伯府。跟顾少晏一样,在座诸位大多都是读书不成的,但前途自有家中为他们谋划。
&esp;&esp;吃穿不愁,钱财无忧,这些年便只知放肆玩乐。
&esp;&esp;只他顾少晏,虽出自国公府,但地位尴尬,他那母家也是不能给太多助力的。
&esp;&esp;陆显、费益一左一右拍拍顾少宴肩膀,“好好考,兄弟们都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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