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顾少晏低声把怀疑说了。听得展衡面色越发凝重,“你怎会惹到他家?”
&esp;&esp;徒儿怀疑是平阳王府的人干的。可平阳王府是什么人家,平阳王那可是开国太祖的儿子,当朝亲王,能没点底蘊和人手?
&esp;&esp;这要是计划不严谨撞上去,硬碰硬,那就是鸡蛋碰石头,有去无回的局面。
&esp;&esp;“个中因由我现在没有证据,无法与师父明说,师父也不必掺合到这里面,徒儿知道师父手中有人,想向师父借几个人手。”
&esp;&esp;展衡白他一眼,“我哪有什么人手。”
&esp;&esp;顾少晏抿了抿嘴。
&esp;&esp;他知道师父祖上是前朝的人,不想仕大魏,这些年一身能力无法施展,守着旧人旧物却过得清贫。他无法劝说,只有在能力范围之内多加照应。
&esp;&esp;他以为没有求上师父的一天。
&esp;&esp;又想着这么多年,季姑娘母仇未能得报,心里不知多挂怀。
&esp;&esp;顾少晏朝展衡跪了下来,“师父,请您帮帮徒儿。”
&esp;&esp;展衡见了一愣。
&esp;&esp;这么些年也就收了顾少晏一个徒儿,把他视为半子。还曾想把唯一的女儿托付给他。对他的请求,本不该拒绝,可魏朝的浑水他不想淌。
&esp;&esp;“师父,徒儿未曾求过您什么,徒儿直至今日,
&esp;&esp;方知与他人的差距,这些年徒儿未曾想过改变,但如今徒儿想变强,不想别人如此低看自己,戏耍自己。还请师父帮帮徒儿。”
&esp;&esp;展衡目光直直看着他。
&esp;&esp;“等你变强,拥有了与别人抗衡的能力,你想做什么?”
&esp;&esp;“徒儿没那么大野望,徒儿只想变强,想成为高山,屹立不倒,尔后让他人放心依靠。”
&esp;&esp;展衡定定看他,顾少晏亦直直回望着他。
&esp;&esp;师徒二人就这样对望,许久不曾移开目光。
&esp;&esp;“好。为师帮你。希望真有一天,你能成为高山,任风吹地动屹立不倒,亦能成为别人的依靠。”
&esp;&esp;他就这么一个徒弟,女儿也未继承他的本事,他也不可能把那些东西留给女儿。用得不好,反而会害了她。
&esp;&esp;罢了罢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这徒儿也是他千挑万选,经过他重重考验才收的。
&esp;&esp;“多谢师父!”顾少晏重重给师父磕了一个头。
&esp;&esp;展衡安坐在那里,直直受了他这个礼。
&esp;&esp;“以后每日下衙,来我这里受教一个时辰,逢休沐亦要过来听训。”
&esp;&esp;顾少晏心中大喜,“是。我都听师父的!”
&esp;&esp;师徒二人在屋里悄声讨论了一个时辰,于入夜时分,二人着一身黑衣,偷偷去了平阳王府。
&esp;&esp;而在这之前,如季安澜所料,绑架田姨娘的人不想闹大,在天黑尽时,把田姨娘又送回了季侯府。
&esp;&esp;“姑娘,田姨娘找到了!”
&esp;&esp;“找到了?”这是什么意思?
&esp;&esp;“田姨娘被人扔在府中东路一处废弃小院门口,被巡逻的人发现。也不知在那躺了多久,找到她时,她还昏迷未醒。”
&esp;&esp;被迷昏送回来!
&esp;&esp;竟是这样把人送回吗?怎么出去怎么回来都不曾?季安澜有些吃惊。
&esp;&esp;看来对方如她所料不想把事闹大,但行为又肆无忌惮。除了不想惊动外人,似乎并不怕惹上季侯府的人。
&esp;&esp;如此行事,看来田姨娘也不知对方是谁。不然不敢这般明目张胆,绑架了人,又这般把人送回。
&esp;&esp;“走,我们看看去。”
&esp;&esp;“姑娘,”贺嬷嬷叫住了她,脸色凝重,“田姨娘哑了,手筋也给人挑断了。”
&esp;&esp;“什么!”
&esp;&esp;等季安澜急急赶到,得了消息的侯夫人刘氏和季明堂也到了田姨娘院里。
&esp;&esp;住在她隔壁院子的姚姨娘、大房掌家小刘氏、掌中馈的二房江氏、三房夫妻也齐齐到了。
&esp;&esp;季安澜才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婉婷的啼哭声,悲悲切切又痛苦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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