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季安澜起身谢过,又道:“当年若不是您出手相护,温家也不会只有夺爵那么简单。”
&esp;&esp;那么多被夺爵的公侯勋贵,也只有温家没有被抄家,母亲也还能带着丰厚嫁妆嫁入高门。
&esp;&esp;“当年我外曾祖母家里曾留一产业,便是如今的醉仙楼,小女身为闺阁女子,勉力经营,如今难以为续,想把它献给王爷。”
&esp;&esp;“哦?”
&esp;&esp;东平王有些惊讶。那醉仙楼竟是虞家留给这小丫头的?
&esp;&esp;去年醉仙楼卖无名酒卖得红火,他也跟着买了不少,确是好酒,他囤了好些在过年期间送人,自己也留了好些来喝。
&esp;&esp;“那醉仙楼竟是你在经营?不错不错。本王竟是小看了你。”
&esp;&esp;还没迁都时他就早一步到京城筹备各项事务,醉仙楼可是他最喜欢去的酒楼之一。
&esp;&esp;没想到竟是眼前这小丫头的。
&esp;&esp;那醉仙楼可不像她说的,身为闺阁女子只是勉力在经营。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醉仙楼表面不争不抢,可背后没少赚银子。
&esp;&esp;那酒水卖得不起眼,谁知最后卖出多少。
&esp;&esp;“出了何事?”
&esp;&esp;虞老太太去后,交到才十岁出头的小丫头手里,且人还在陪都,那酒楼都经营得红火,如今身在帝京,又有侯府的身份加持,能经营不下去?
&esp;&esp;季安澜便把醉仙楼的酒喝死了人,掌柜被捉走,酒楼被封一事说了一遍。
&esp;&esp;东平
&esp;&esp;王听得眉头紧皱,“这事并不复杂。显见是被人设局陷害。可是其他同行眼红?”
&esp;&esp;季安澜摇头。她与同行并无争执。
&esp;&esp;“这事虽说要解决也不难。但小女再当背后的东家就不合适了。以后亦是麻烦不断。不如索性出手。”
&esp;&esp;“你舍得?”
&esp;&esp;这事既求上他,他摆平不过是一句话的事。这小丫头却想出手。
&esp;&esp;季安澜默了默,“外曾祖母留下的产业,我是一分一毫不想丢的。只是如今为难,不好再把着。”
&esp;&esp;东平王看她,却道:“我听说你与平阳王的三孙子订了亲?”
&esp;&esp;这事怎的不去求平阳王?
&esp;&esp;季安澜抿了抿嘴。
&esp;&esp;东平王看得眉头又皱起,“这桩婚事非你所愿?”
&esp;&esp;见季安澜点头,有些诧异。
&esp;&esp;赵魁那小子,他也算是看着长大,倒也是个能托付终身的。他听说两家订亲后,还让人准备了一份嫁妆,想着到时好送与她。
&esp;&esp;结果她竟是不愿?是看不上赵魁那小子,还是这里面有什么内情?
&esp;&esp;“可要本王帮忙?”
&esp;&esp;平阳王是太祖之子,而他是太祖之侄,二人是堂兄弟。若季安澜不愿结此亲,他倒愿意为了故人,上门说项,解除此亲。
&esp;&esp;季安澜却是摇头,“这事有些内情,如今还不好为外人道。小女亦不想麻烦您。待哪日若有需要,小女再登门。”
&esp;&esp;东阳王有些意外,两家结亲,此事都禀到宗正寺了,凭她还能更改不成?
&esp;&esp;有内情?是何内情?
&esp;&esp;但既然对方不愿多说,东平王也不想多问。
&esp;&esp;只说起醉仙楼之事,“醉仙楼是旧人产业,我不好凭白接受,若你真的打定主意,本王便与你买下。”
&esp;&esp;“多谢王爷大恩!”
&esp;&esp;季安澜起身行了个大礼。暗自松了口气。
&esp;&esp;醉仙楼里外有两百余人仗着它过活,且很多人在醉仙楼做活多年,交给谁她都不放心。
&esp;&esp;便提了一嘴,“管事伙计醉仙楼用了多年,都是信得过得用之人,您……”
&esp;&esp;换了个主家,掌柜管事新主家必是要用自己的人。掌柜管事她还好安排,收回去便是。只是那么多伙计,若是让人遣走,她一时不好安排。
&esp;&esp;“你既担心他们,何不自己留着?”
&esp;&esp;“嗯?”
&esp;&esp;自己多说了一嘴,让东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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