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手机在裤兜了悄悄震动了两声。
&esp;&esp;趁殷钰不注意,祝鸣打开看了两眼。
&esp;&esp;“回去吧,说好了给她们带零食,半天不回去该生气了。”
&esp;&esp;“好哦,那你还生我的气吗?”
&esp;&esp;殷钰笑盈盈地问。
&esp;&esp;祝鸣有点心累:“你说呢殷钰,你自称能够理解正常人的情感,那就应该知道我现在——算了,懒得跟你说。”
&esp;&esp;纵然是这么介绍自己的,但殷钰看起来仍没有太大的感情波动,不管祝鸣直接骂她还是搞冷暴力,她都微微笑着并不动怒。
&esp;&esp;只是偶尔,会用一种有些无奈,有些心疼的眼神看向祝鸣。
&esp;&esp;“我很抱歉,为之前的一些事情。”殷钰说,“鸣鸣,我想让你看我的时候再次恢复那种眼神,需要我如何补偿?”
&esp;&esp;那种带着爱意的,满是汹涌情感的,即使愤怒仍旧是在乎着的眼神。
&esp;&esp;失去之后,才知道有多珍贵。
&esp;&esp;怎么能因为一个人持续不断的燃烧,便轻视她带给自己的温暖。
&esp;&esp;殷钰虔诚地合拢双手,眼神空灵而期盼,她问:“要怎样做,你才会重新爱上我呢?”
&esp;&esp;祝鸣似笑非笑,语气半真半假:“信任被打碎就很难再拼接,一次又一次地碎,你以为拿点502就能粘回去啊……如果我说要你的命,你给吗?”
&esp;&esp;殷钰微微颔首,唇角弧度不变:“好啊。”
&esp;&esp;半阴的天呈铁灰色略显压抑,一只蓝紫的蝴蝶悠悠飞过,树叶挂不住雨珠的重量,透明的水滴落下来,滴进了祝鸣的脖子里。
&esp;&esp;祝鸣忽然失笑:“可我不会再信你了。”
&esp;&esp;返程的时候殷钰安静了许多,到福利院后,她忽然撤掉了蒙在自己身上的障眼法,像一个普通的漂亮大姐姐一样陪伴小朋友玩耍。
&esp;&esp;祝鸣看着这一幕颇为无语:“有必要吗?”
&esp;&esp;殷钰帮一个小姑娘重新扎好辫子,愉悦地说道:“我仔细思考了一下,即使失去了鸣鸣的信任,但我仍然应该努力。从现在开始,做一个热爱生活、阳光开朗、积极向上的人,先跟鸣鸣身边的人打好关系,利用一切可以挽救自己形象的机会——亲爱的,不要这么看着我,我本来就是这种人。”
&esp;&esp;事实证明,殷钰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她很快就给了第一个与正常人来说会为此动心的理由——首先她提出要去看望林月倩,那个刚动过手术正在修养的小姑娘。
&esp;&esp;祝鸣对此感到厌烦:“不要用小孩子当做你展示爱心的工具。”
&esp;&esp;殷钰耸耸肩:“可是我捐款救了她,总不至于连探望都不可以吧?”
&esp;&esp;祝鸣愣住:“啥,那一千万是你捐的?”
&esp;&esp;“是呢鸣鸣。”
&esp;&esp;祝鸣:“……你。”
&esp;&esp;她恨到咬牙,怎么全世界都是有钱人,就自己那么穷。
&esp;&esp;但这个理由确实足够让殷钰去探望林月倩了,祝鸣臭着一张脸,领她到窗外看了看,懒洋洋地说道:“请体谅我的警惕心,毕竟面对的是你这种人。”
&esp;&esp;殷钰但笑不语。
&esp;&esp;往外走的时候,路过院长室,老院长正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看孩子们玩乐。
&esp;&esp;祝鸣与殷钰走过的时候,她忽然叫住两人,伸手指着殷钰说:“哎呀,姑娘你又来了!”
&esp;&esp;祝鸣:“咋,你们认识?”
&esp;&esp;老院长满目慈爱:“祝鸣你还装傻,难怪……你这孩子,这是你姐姐吗?”
&esp;&esp;祝鸣立刻摇头:“我们长得一点都不像好不好!”
&esp;&esp;老院长说:“噢噢,不是也没关系,是个好姑娘,心善啊,祝鸣你走那时候,除了你姥姥捐了一千万,这姑娘也捐了一大笔钱。”
&esp;&esp;她不留名字,不在乎荣耀,只提出了一个要求,她在福利院里一个人安静地走了一遍,坐在祝鸣睡过的床上,看窗外单调乏味的风景,然后找出那个被砸烂踢进床底的耳机,摸了摸,十分文明地将其丢进垃圾桶里。
&esp;&esp;面对老院长,祝鸣不好意思表现的太冷硬,她挠着头发,蹲到窗下吸一根棒棒冰,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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