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袁真有些不好意思，方倾展开一看，是袁真的结婚申请书。
&esp;&esp;“康斯坦丁上将和我爸商量着，这回我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袁真说，“就先把证领了，艾兰和梁队也一起办。”
&esp;&esp;“艾兰的我都给签字了，你可真慢。”方倾说。
&esp;&esp;“方倾，你还好吗？”袁真看着他。
&esp;&esp;“不好……”方倾陡然红了眼睛，忍不住拼命眨着眼往上看，“我和大壮正式离婚了。”
&esp;&esp;袁真没说话，他已经从艾登那里知道了。
&esp;&esp;“咦？你怎么不教训我啊？”方倾偏过头看着他，“我还以为你一定会谴责我。”
&esp;&esp;袁真摇了摇头，想起章楠曾经跟他说过的话，方倾是会是他们当中最操心的oga，这驻地大半年，他们是怎么艰难困苦地打倒了卜正，方倾在其中费尽心力，袁真是看在眼里的。
&esp;&esp;“方倾，我知道你做什么都有你的理由，”袁真搂着他的肩膀，拍了拍他，“但你一定要相信一点，他真的很爱你。”
&esp;&esp;“我一直相信，”方倾苦笑着叹了口气，“可他不相信我爱他。这反而更证明了我的决定是对的。”
&esp;&esp;袁真只一下下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希望能传递给他一些力量。
&esp;&esp;“袁真，他经常吐血吗？”方倾问道，“我爸说他是祖传的吐血，这是怎么回事？需不需要给他做个详细的检查？”
&esp;&esp;袁真道：“这毛病不是生理上的问题，还真是随根儿了，我听说之前桐桐爸爸跟方夫人都被海盗掳走过，方院长还到处找人的时候，于总就已经不行了……在一边吐了血，脸色变得惨白，这是着急导致的，气怒攻心，老于家的毛病。”
&esp;&esp;方倾没听过还有这一说，不过方匀解释了，袁真也这么说了，他就暂且信了。
&esp;&esp;午休的时候，方倾回到了休息室里，准备给袁真的申请书盖章签字，推开门，听到咿呀学语的声音，走进一看，方盼盼正在床上爬着，于浩海在边上坐着，手里拿着一个拨浪鼓，正在逗孩子玩儿。
&esp;&esp;方倾：“……”
&esp;&esp;于浩海看到了他，一瞬间心里有些紧张，却又装作没看见的样子，晃着手里的拨浪鼓。
&esp;&esp;“咪咪……”方盼盼看到了方倾，往后坐稳了，伸出肉呼呼的手指，指着方倾给于浩海看。
&esp;&esp;“叫爸爸，”于浩海逗他，“咪咪爸爸。”
&esp;&esp;“咪咪……爸爸！”方盼盼两岁了，口齿不算清晰，但模仿能力很强，学得很快。
&esp;&esp;“你不是说不能把他抱出来玩儿，不能让人知道他是咱们的孩子吗？”方倾有些不高兴，走到床边，跟方盼盼对了对指尖，握着他的小手。
&esp;&esp;“……现在他的家庭都要分崩离析了，还用管别的吗？”于浩海将方盼盼往后抱，方盼盼转过头笑着看他，“嘿嘿，爸爸！”
&esp;&esp;他已经能认人了，在众多去保育院看他的大人中，能清晰地分辨出方倾和于浩海对于他的不同意义，于浩海是爸爸，咪咪也是爸爸，爸爸是最亲的人。
&esp;&esp;两人沉默地跟孩子玩了会儿，方倾从兜里掏出申请书递给于浩海：“你在这儿就你签吧，艾兰的我已经签好了。”
&esp;&esp;于浩海接了过去，走到桌前，盖章、签字，然后冷声笑了笑：“真是人类的悲喜各有不同，三家欢喜一家愁。”
&esp;&esp;方倾当作没听到，跟方盼盼比手劲儿，握起拳一下下怼着方盼盼的小拳头，嘻嘻哈哈地笑着。
&esp;&esp;“方盼盼，严肃点儿，你咪咪爸爸，要给你找个后爸了，”于浩海说，“现在到了二选一的时刻，你是跟他，还是跟我？”
&esp;&esp;“你有毛病？”方倾连忙堵住了方盼盼的耳朵。
&esp;&esp;“你敢做不敢当是吗？现在不让他知道了，”于浩海说，“你跟我离婚的时候怎么没考虑到他的感受？！他才刚刚有了爸爸，你就这么残忍地把我从这个家除了名，跟我离婚！”
&esp;&esp;“离分！离分……”方盼盼立刻学了起来。
&esp;&esp;方倾把孩子抱起来就往外走。
&esp;&esp;“方倾！”于浩海叫住了他，“限你下周一早上八点，带着身份证件和一寸照片在民政局门口，不准迟到……”
&esp;&esp;方倾搂着方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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