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简短一句话就概括完许多东西，纪复西不知该应什么，只能“嗯”一声。
&esp;&esp;“有时候想想我觉得我的童年是不完美的，父母离婚再婚，只能跟着爷爷奶奶过，但是我也很幸运，无病无灾，成年以前起码不用为金钱发愁。”
&esp;&esp;可能烧一晚上，脑子也烧清醒许多，宋檀缓缓说：“小初是我生命中的礼物，有了她之后我的人生变得光明，她永远活力满满，永远给我积极情绪，她让我重新感受到活着的意义，她带给我的爱早不能估量。”
&esp;&esp;“所以我特别想给她完美的一切，教育、金钱、安全，以及完整的父爱母爱。”女人昂首，微微笑着，眼里带着歉意。“这么一看我好像是个特别自私的人，生下小初，再用小初来绑架你，对不起啊。”
&esp;&esp;纪复西再次顿然，摇了摇头，“不用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
&esp;&esp;“昨天以前我其实特别开心，因为小初脸上笑容越来越多，人也越来越活泼，不可否认，你占了很大功劳，所以我也想认真跟你说一声谢谢。”
&esp;&esp;纪复西渐渐皱起眉，不清楚她究竟要说什么，“宋檀……”
&esp;&esp;宋檀低下声，语气艰涩，“可是我现在有点害怕，就像我昨天说的，你以后总会成家立业，你会有自己的儿子女儿，到时候小初应该怎么办？”
&esp;&esp;客厅内忽然安静，阿奇不知道从哪里过来，晃荡两圈又上楼。
&esp;&esp;宋檀抬眼，认认真真看过去，“纪复西，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之前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正确决定，现在又后悔，可已经开了弓，再也回不到原点。”
&esp;&esp;“所以我今天想了想，一个月六次也许有些多，对你来说也是一种负担。”宋檀抿抿唇，“我们慢慢减少次数好不好？下个月换成三次。”
&esp;&esp;说完，眼眶微红，她觉得特别愧疚，特别对不起小初，把她生下来却不能给她完整家庭，给她带来爸爸，却又要让她面临失去爸爸。
&esp;&esp;这件事好像打上死结，解不开了。
&esp;&esp;宋檀抱起腿，忍住眼里的泪意，小声说：“对不起……”
&esp;&esp;女人眼眶通红，声音含着隐隐泪腔，细长睫毛一颤一颤。
&esp;&esp;纪复西蓦然想起纪嘉瑞说的那个词和那句话，“楚楚可怜”“不能心疼女人……”
&esp;&esp;氛围凝滞，谁都不再说话。
&esp;&esp;纪复西在某一刻站起身，“我出去抽根烟。”
&esp;&esp;抬眸间男人长腿已迈离客厅。
&esp;&esp;身上没带烟，只能去车上拿，连续找了两个暗格终于找到，又去找打火机，往常清醒的脑子忽然混沌，想了许久才想起打火机放哪。
&esp;&esp;找到，关上车门，纪复西倚在门前，手护着烟头点燃。
&esp;&esp;雪花肆意，砸在脸上阵阵疼，他却顾不得，嘴里吐出的烟雾与雪混作一团，再也分不清。
&esp;&esp;做决定不难，难的是是否能承受这个决定的后果。
&esp;&esp;风大，一根烟的时间缩短，用来分析这个后果却已足够。
&esp;&esp;纪复西灭了烟，丢到院子里垃圾桶。
&esp;&esp;再回去时宋檀已经恢复如常，纪复西坐下来，声线柔和：“宋檀，不要否定你付出的一切，这五年你做的我远远比不上，我相信小初有你做妈妈也会感到幸福。”
&esp;&esp;女人抬起头望来，目光相接，他问：“你说你想给小初完美的一切，这个完美怎么定义？”
&esp;&esp;“平安健康，无忧无虑。”
&esp;&esp;“但是你不信任我。”
&esp;&esp;宋檀咬了下唇，艰难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件事无关信任，我只是想多想一步，规避未来可能给她带来的伤害。”
&esp;&esp;纪复西神色平静，漆黑瞳孔凝视着身前女人，“宋檀，感谢你能跟我商量这些，而不是自己一个人做出决定，逃避问题。”
&esp;&esp;“从知道小初存在的那一天起，她就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女儿，我作为父亲有抚养她爱护她的责任，这段时间我也在尽力感受，小初很可爱很懂事，我很喜欢她。”
&esp;&esp;“我明白你的顾虑，也清楚失去父亲，看着他怀里抱着别的孩子时的心情。”
&esp;&esp;“但这不是慢慢减少次数就能解决的。”男人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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