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听到这话后瞳孔瞬间收紧,他抬起头来努力辩驳道:不是的!这话是我自己想说的,从来都没有人教过我!
宣凤岐看到他如此激动,于是便又笑了笑:你自己想说的?
这话落下的刹那,宣凤岐脸上的笑容消失,他的语气变得严厉:那本王问你,玄都城中歌舞升平的时候你没在其中?你凭借着自己家里的功劳早早封侯进爵,锦衣玉食。你有没有想过自己若是没有这些,只是西北普通百姓家的孩子根本就活不到长大?
宣凤岐一句又一句的质问将裴砚逼得连连后退,眼前之人显得那么柔弱,他的身姿纤瘦,纵使披着厚厚的斗篷也好似风一吹就散了,可是他身上就是一种令人望而生畏的威压。
宣凤岐看着他继续说道:天生便出身高贵的你又怎么会真切理解到普通百姓家的贫苦。一只不过是仗着自己家里的权势来讥讽本王,若你的父亲不是安公国,你哪有资格站在这里跟本王说话?
裴砚往后退时听到宣凤岐这番话脚下一软,随后他便摔倒在地上。他的眼圈红红的,脸也是火辣辣的烫,他从未被一个人说得如此无地自容,哪怕是教书先生,他的父亲都未曾对他如此疾言厉色过。
宣凤岐看着裴砚那副狼狈的样子之后冷笑了一声:说到底,你还是小孩子心性罢了。你想以此在本王面前耍威风,但本王要告诉你,就凭现在的你还够资格。
裴砚的双唇哆嗦着,他忍住不让自己的眼泪夺眶而出。
本王跟你说那么多,本王只告诉你,我已经派人去西北赈灾了,灾情已经得到了控制。以后你说话的时候小心点,若是还像今日一样仗着自己的父亲是安国公就口出狂言,那以后安国公都保不住你。
裴砚从来都没有被人如此训诫过,他这个眼圈里溢满了热泪,他用沙哑的嗓音说道:是微臣知错了。
宣凤岐听到他认错之后神色缓合了许多,他不是斤斤计较的人,而且今日他不过是要教育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罢了。他由于顾着这孩子的自尊心还把所有人都支开了才开始教育的,但愿经过今天这件事,裴砚会真的有所改变吧,毕竟安国公之子以后还是有用的。
今日你虽认错,但你当众冒犯本王,若是不罚传出去也难以服众,本王念你年幼,就命人打你十板子,你自己回去闭门思过三日。
裴砚的眼泪还是不争掉了下来,他哽咽着说道:谢王爷恩典。
皇宫侍卫将三寸厚的板子打在了裴砚的身上,裴砚用手紧紧捂住了嘴巴,他一声都不肯出。宣凤岐在远处揣着手看着那孩子倔强的表情后露出了一丝赞赏的微笑,说实话这个孩子虽然说话很没有分寸,但他喜欢裴砚身上的这一股韧劲,若是好生教养他日必可成大器。
宣凤岐虽然命人打裴砚十板子,但也没真的下死手,裴砚回去的时候人都是好好的,只是到了半夜里他突然发起了高热,嘴里一直念叨着:我不年幼,我十六了,你敢小瞧我
安国公在床前看着烧得神志不清的裴砚后气得直跳脚:哎呀,逆子啊我在他进宫之前跟他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得罪襄王不要得罪襄王,他非得不听,这下好了,被宣凤岐盯上我们府上以后还有好日子过吗?
安国公夫人听到安国公在裴砚床前聒噪,她一边用手帕抹眼泪一边道:我儿都变成这样了,你怎么还在怪他,这难道不是襄王的错吗?
安国公听到之后一脸无奈:哎呀!都是你宠坏了他,我看他今日不死在宣凤岐手里也早晚得要葬送了我们整个安国公啊!
裴砚在病中又隐约看到了宣凤岐的身影,他穿着一身华丽的金丝墨衣,此刻他的眉眼温柔,凤眸带着一丝勾人的魅惑,就当裴砚想看清他的时候,宣凤岐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你不配。
裴砚此刻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略带着哭腔:你凭什么说我不配
明明你自己都是爬上龙床才走到今天这个位置的。裴砚不甘心,他这一不甘心就病如山倒。
安国公算是老来得子,所以他跟夫人也对裴砚这个独子宠爱有加。虽然如此,安国公家教很严,他教育裴砚绝不能成为顽绔子弟之流,他们安国公府能历朝三代一是因为为大周立下了赫赫战功,二便是知道明哲保身,事不关己便高高挂起。
安国公在裴砚进宫前是对他千叮咛万嘱咐,跟他说千万不要得罪宣凤岐,没想到他这才进宫头一天就被宣凤岐打了十板子送了回来,他这老脸真的是丢尽了。
裴砚病了,他就这样乖乖待在家里三日。安国公在外也称裴砚感染了风寒,日前不宜见人,凡是想到安国公府上看望裴砚的人都被这个理由给挡在了门外。
但是,除了一个人外。
裴砚发了这几天的烧也明白了一件事宣凤岐真的不是好惹的。他不仅是有着别人羡煞的容貌,还有的是手段,若别人惹他不痛快,他便会让那人千百倍不痛快。
裴砚趴在榻上,他身后的伤不是很严重,但是躺着的时候还是会感觉到一阵阵刺痛。此刻他的头上绑着一条红色抹额,衣服也披了两件,就当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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