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被自己忽略有一段时间的十五点愤怒值。季昭荀不想消失，所以有执念，所以愤怒值降不下去。
&esp;&esp;他闭上眼，片刻声线平和道：“季昭荀，你觉得自己会在什么时候消失？”
&esp;&esp;季昭荀坐在他的床侧，没有回答。
&esp;&esp;而后只有窸窸窣窣声，他又吻住了玉流光的唇，这一次吻的力道重了些，像在确定他的存在，像在确定自己的存在。
&esp;&esp;他吻得那样深。
&esp;&esp;能感觉到对方的温度，柔软，唇齿的留香，可对玉流光而言除了阴冷的温度，就只剩下看不见的诡异了。
&esp;&esp;他被看不见的东西钳制在这张床上，乌发散在枕面，脸颊雪白，季昭荀吻着他，看他的眼睛，看他看着自己，听他说：“季昭荀，我不太喜欢这样。”
&esp;&esp;季昭荀停下来了。
&esp;&esp;“这样很奇怪。”青年对他说，“我看不见你。”
&esp;&esp;季昭荀试图站在他的角度去想这件事。
&esp;&esp;看不见，摸不着，但唇上却能感知到他的碾压、汲取，他去碰他的手腕，十指相扣，几秒后又松开，一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esp;&esp;是很奇怪。
&esp;&esp;他无可否认。
&esp;&esp;青年将被子又往上卷了一些。
&esp;&esp;他闭眼，下半张脸藏在被子里，没有再说话，季昭荀这一夜就这样看着他，没再做什么，也没有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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