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esp;若有朝一日寻到他……
&esp;&esp;“万俟?”
&esp;&esp;院中传来呼唤,惊意远即刻应了一声,立刻前往。
&esp;&esp;如今他对万俟这一名字是愈发习以为常,踏进院中见青年坐在石桌旁,惊意远便到他跟前往他膝下一屈身,与之平视。
&esp;&esp;“怎么了?”
&esp;&esp;“该练剑了。”
&esp;&esp;玉流光挥着手里头的纸,声音幽幽。
&esp;&esp;他画的东西,哪怕眼前已经不再是万俟修那个凡人,也不能浪费。
&esp;&esp;既然这人要演,那万俟修的一切都得演了去,包括日日的提剑操练,否则岂不叫他白画了。
&esp;&esp;惊意远顿了下,顺手接过他手中的纸。
&esp;&esp;他用指腹摩着纸上干涸的墨痕,比起将事情浪费在这上面,惊意远更想与他恩爱,他预备借口,“其实……”
&esp;&esp;“你不想练了吗?”
&esp;&esp;玉流光截停他的声音。
&esp;&esp;他低下头,眉眼被那绯红绸带所遮掩,这绸带还是惊意远所赠,布料上乘。
&esp;&esp;绯红的布料贴着高挺的鼻梁,格外招眼。
&esp;&esp;惊意远:“不是,我……”
&esp;&esp;“你那时是如何说的?”青年继续截声,朝他俯过去,手指摸索般停在他眉眼上。
&esp;&esp;惊意远屈膝在他身前,怔然地看着他,只觉这一幕如此眼熟,那时在他这个位置的是万俟修,而短短不过几日,他就已经取代了他。
&esp;&esp;微凉的手指抚在惊意远眉眼上方的位置,惊意远从未注意到万俟修这里有块疤,因此化身时也未刻意划上一道。
&esp;&esp;全然不知自己已经暴露,仍追着他问,“我那时说什么了?”
&esp;&esp;玉流光:“你说……”
&esp;&esp;惊意远再忍不住,抓着他的手往上一顶,便吻住他柔软的双唇。
&esp;&esp;直将他吻得气喘吁吁,惊意远才哑声说:“我练,我练。”
&esp;&esp;“……你那时说,怕自己太平凡,配不上我。”青年腮颊微红,唇瓣湿润,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黏,说一句缓个气,温吞道,“这便是最快的路径了,你再练些时日,便可修习那些功法,到时你也是修仙之人。”
&esp;&esp;惊意远:“好,好,你说的我都记着。”
&esp;&esp;他当即化出一剑,眼睛一撇纸上的剑法,在院中练起来。
&esp;&esp;“……你拿的什么剑呀?听声音过分凌厉,你的木剑呢?”
&esp;&esp;惊意远手腕一转,将剑往后收起,忙不迭换了木剑,“方才是竹条。”
&esp;&esp;“原来如此。”
&esp;&esp;要扮演一人当真不易。
&esp;&esp;不仅要继承他的性子、他的木屋、他的爱人,还需注意他的人际关系。
&esp;&esp;练到一半,佩佩翠翠两个丫头就来了,这俩丫头手中拿的才是真竹条,她们打了声招呼“仙人哥哥好!”又磕了几个头,像拜师那样,便拎着竹条开始学万俟修的身法。
&esp;&esp;从前万俟修与她们同样是这剑法新手。
&esp;&esp;虽然万俟修天赋上佳,学得快,但那时顾念着多和澜影有肢体互动,因而一挥一收之间,这剑法竟也叫佩佩翠翠看得清晰分明,足以完美复刻。
&esp;&esp;可今日不知怎的,佩佩学得泪花都要飙出来了,怎会这样快——
&esp;&esp;万俟修的一招一式都凌厉带风,流畅自如,竟有几分仙人那日剑指狼妖的身影,她和翠翠的竹条刚举起来,万俟修就已经开始第三式了。
&esp;&esp;待万俟修收剑,佩佩翠翠不知何时扔了竹条,在嘀咕自语。
&esp;&esp;“万俟修好奇怪……”
&esp;&esp;“他眉上的疤……”
&esp;&esp;惊意远收紧剑柄。
&esp;&esp;他倏尔看向佩佩,眼瞳出现刹那的深紫色,危险压迫,佩佩吓得往后一跌,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的眼神、他的眼神——
&esp;&esp;同那日那人好像!
&esp;&esp;“仙人哥哥!”
&esp;&esp;惊意远陡然上前,“澜影,要去外头走走么?”
&esp;&esp;青年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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