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会身心俱疲,或者整日攻于心计谋算,你说,他还会很喜爱一个人吗?应该说,他还有精力喜欢一个人吗?”
“他自己而立之年了,已经到了承重家族的时候了,家里方方面面,以及家族里所有的孩子未来,都是一条迫切的分水岭路,他不该考虑掂量铺垫?”
“这个时候,他就会发现和他比肩姑娘的好处,因为他叛逆处于小鬼火,且要死要活的时候。”
“那个木头姑娘,不疾不徐的安排家族子嗣,按部就班的读书、打点奔波前程、早早结交有助益的玩伴,一步一步用家族人脉关系,替他们扫清优胜劣汰机制。”
“他成熟了也懂了有个好娘子缘故,端碗就吃现成的,自然转身就爱上了你嘴里的木头姑娘。”
“他发现和他比肩的娘子,是他们家族里功不可没的功臣,哪怕他不爱他的娘子,他都会绝对的敬重他娘子,像敬重他母亲一样,这就是现在的骆宝墨,和而立之年后的骆宝墨区别。”
“男人并不是一直都炙热如火,三哥如果不信我的话,等你而立之年再回头看,他少年如火的时候,的确真的如火,可他一旦成熟绝情的时候,也就是一夜之间的事情。”
“千万莫要把感情看的太重,也不要轻视那些木头姑娘,她们的手段心智不输咱们楚溪郡的女子。”
“三岁就开始熏陶的女子,如果没有很强的手腕力,根本打理不好偌大的府邸,你要知道很多男子都打理不好,她们却能谈笑间做的滴水不漏。”
“说明生活的天地不同,没有可对比的输赢,她或许来这里做不好我们,要是把我们放她的天地里,我们同样也做不好她们。”
“这么说她们还是挺好的?”鱼波精摸摸头惊异道。
“她们当然很好了,你不喜欢的木头姑娘,且不知多少人家抢着要,就像凤池,你以为他不想要吗?是人家姑娘不愿要他。”
“人家是精挑细选培养的姑娘,知道培养这样的姑娘,得花多少钱和心血吗?你一个各方面不行的人,人家爹娘是不会把女儿嫁给你的。”
“有时候父母不得不说是残酷的,他们嫁女挑人家,最优先考虑的是利益,其次就是投资,至于女儿或者儿子,幸不幸福都不在考虑范围,结亲就是结两姓盟友关系,不存在结错了之说。”
“骆宝墨家风好,老子是文官之流,他但凡会选的,有我给的二十万两,足以让他攀上更有实权的武将府邸,别忘了如今可是有仗打,武官更有实权些。”
“而且武将向来高看文官女婿,他还不会被未来皇帝忌惮,皇帝心里知道,文官有个不成文的臭架子,宁娶秀才女不结二品侯,他主动娶武将闺女于文武不容。”
陈幺娘说完拍了一下城墙,觉得以后船场保不住了,她就去干媒婆赚钱吃饭,是条不错的发展路数。
莽夫
鱼波精第一次像是长了心肝一般,手抠在城墙上有了脑袋思考,小五说的好像有那么点道理,他现在的确跟以前有点不一样了。
“三哥你有喜欢的人了?”陈幺娘看鱼波精一脸严肃思考,以为他喜欢上哪个姑娘了。
“谁?”鱼波精茫然的问陈幺娘。
“你喜欢的人你问我?”陈幺娘无语的吐槽道。
“我喜欢了谁?”鱼波精一脸他什么时候喜欢上的?他自己咋不知道?
得,陈幺娘算是看出来了,他们兄妹几个感情都坎坷的可怜,唯有大哥二哥感情丰沛些,可惜了,都是小鬼晒太阳不得善终!
俩人在城墙上胡乱侃大山,一直侃到夜幕降临,空气里铺满了寒冷,才走下城墙回热闹的屋里吃饭。
十一月底,乌溪府迎来第一场鹅毛般的大雪,银装素裹的妆扮船场,把焕然一新的船场,包成了洁白无瑕的世界。
陈幺娘打着伞迎着寒风冷雪,信马由缰的漫步走在船场围墙外的羊肠小道,边上的湖里还都是未融化的雪花。
她围着船场巡视走了大半,到了原先搭草棚的地方,看到鱼波精打着伞在前方站着不动,目测应该站很久了,伞上落了厚厚的一层雪没抖落。
“这么冷的天,三哥在这里干嘛?”陈幺娘快步上前询问。
鱼波精喷着白气,指着船场内的炊烟袅袅烟囱笑道。
“陪你出来转转船场,今年可是船场成型的好年景,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想看看的。”
陈幺娘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片白茫茫的大雪景里,带着几缕人间烟火气,有种美不胜收的安静感。
“三哥是想二哥了吗?”陈幺娘问。
鱼波精没有说话,默默的挺直身体朝湖面方向看去,眼底是说不出的惶然。
陈幺娘叹了一口气收了伞,伸手勾住鱼波精的手臂,兄妹二人打同一把伞,手臂挨着手臂并排走在雪道上,就在这时鱼波精突然开口了。
“今年的第一场雪真大!是因为今年乌溪府死的人太多了吗?我原先在乌溪坡听有经验的老人说,乌溪府一年冬雪下的跟精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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