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皮怪一骨碌翻身嘀咕道,“不比就不比,”说完拉着刁钻精的手盖在他头上,不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刁钻精扯嘴无语的笑了一下,半侧着身子跟着睡了过去。
早晨天大亮了,刁钻精揉揉眼起身,他的腿被泼皮怪抱怀里酣睡,轻轻的抽出麻木的腿甩了甩,好不容易活血能走了,又看棚子口老艄公给小五挡着风歪躺,小五手塞在嘴里,嗦的啪啪作响睡成大字状。
刁钻精轻轻拿了筐准备回村背东西,老艄公醒来哑声问道。
“回去?”
“是的阿叔,我回去把东西背来送给三当家,”刁钻精小声回道。
“路上走慢点注意安全,”老艄公叮嘱一声,给幺娘抱去棚子里,把她的腿翘在泼皮怪身上。
他还按照幺娘小时候睡觉的习惯来,幺娘小时候睡觉不老实,天冷睡不着,腿脚必须得放老艄公肚子上暖着,天热必须要把腿敲他腿上搭高。
刁钻精看了忍住想笑,背着筐一路小跑的往村里回,路上心里还道,老二起来有的叫唤了。
上午时辰过半,陈幺娘才睡眼惺忪的,醒来看泼皮怪憋闷的脸,还奇怪道。
“二哥你怎么了?大哥跟阿叔呢?”
“我能咋了,我差点被你压死了,”泼皮怪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
“大哥想必回村里了,阿叔去湖上跑船了,饿不饿?阿叔走时锅里煮吃的了。”
陈幺娘余光看到自己的腿,赶紧收回来假装无事发生,对泼皮怪的话更是假装没听到。
爬起身舀水洗漱好,拿破碗跟泼皮怪吃饭。
俩人端吃的坐在棚子口,泼皮怪眼睛骨碌碌的转半天,最后靠近陈幺娘低语道。
“小五你这么喜欢阿叔,咋不让干娘嫁给阿叔?”
陈幺娘吃饭的手停了,侧头看泼皮怪道。
“阿叔跟我阿娘不可能的,以后这样的话不许说了二哥。”
“为啥?”泼皮怪惊诧。
“阿叔不愿意娶,我阿娘也不愿意嫁,在我阿娘心里,阿叔就相当于是楼里的龟公,你见过船上下来的船娘,有几个嫁给艄公的?”陈幺娘放下碗问泼皮怪。
泼皮怪挠挠头,“那阿叔为啥不愿意娶?干娘别说年轻时候好看了,现在老了也特别好看的。”
“没心气了呗!人一旦不喜欢一个人了,她长成仙女都没用,咱们还小不理解,等长大了或许就明白阿叔怎么想的了,吃饭,吃完饭还得去府城卖鱼胶呢!”陈幺娘抱碗跟泼皮怪碰了碰。
泼皮怪再聪明机灵,他也理解不透成人的感情,听陈幺娘说长大就知道了,便丢开了心里的不解吃饭。
饭罢牵着陈幺娘的手,绕路去了城里,开始了新的一天卖力推销鱼胶,顺道再偷别人的钱袋子。
大概推销了一个时辰的样子,买他们胶的人出现了。
泼皮怪挠了挠陈幺娘的手心,“小五就是他们买的咱们鱼胶。”
陈幺娘假装胆小的躲在泼皮怪身后,暗暗的观察由远及近的俩人,空气里有一股甜脂粉味。
“他们不是瞎子的人,他们身上的脂粉味很杂,估计瞎子认识他。”
泼皮怪闻言眼底闪过惊讶,看走近的人很热情的迎上去打招呼。
“老爷今天还买鱼胶吗?”
那俩人对主动而来的泼皮怪挑眉,“今天有多少鱼胶?”
“回老爷,今天的鱼胶不多了,早上背了三大篓子被百花寨买去了,老爷你们如果要的多的话,我明天专门给你们背送来,”泼皮怪一边说一边拿下背筐给他们看。
“百花寨跟你们买鱼胶了?”俩人眯眼问泼皮怪。
“是的呢老爷,昨天百花寨三当家看见我们卖鱼胶,今天大早上就派人找我们买了,一锅给了两贯……”
“二哥说错了,给了药材加钱算两贯,不是光钱财两贯,”陈幺娘怯怯的截了话。
“对对对,是给了五百文的药材,一贯半的钱财,”泼皮怪狡黠的掩饰自己的小聪明,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俩人冷眼看泼皮怪的小聪明没说话,手在胶块里翻了几翻,背筐里的胶块的确不多了。
“这些我们全都要了,”说罢丢三四粒银坨到筐里,目测有一两左右了。
“你们家里还有多少?明早一并送来。”
“家里大概有三四锅的样子,老爷我明天一早就给你送来。”
泼皮怪激动的连忙答应好,手忙脚乱的给鱼胶拿出来装好,恭敬的放在俩人的手里又问。
“那个老爷,我方便问你们住在哪里吗?我明天鱼胶送到了咋给你们?”
“明早鱼胶背来了,就在此处等着就成,”俩人说完拎着东西转身离开了。
泼皮怪背着筐拉陈幺娘的手,目送俩人没影低语道。
“那胡同看着像是去东码头方向的。”
“走了二哥,”陈幺娘晃了晃泼皮怪的手,一脸高兴往回走,没注意临街茶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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