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听你妈妈的好吗?这里的人并不是我们想象当中那样淳朴,人坏起来,是难以防备的。”唐骥无力的靠坐在妻子身旁,有气无力,满眼充血。
他今日也听到了许多关于妻女的闲言碎语,相较女人而言,男人说起荤话来更是肆无忌惮。
只是那些人碍于大队长在那里震着,不敢明目张胆地说,只是那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像是刻在他的心上,鲜血淋漓。
原来人在走入绝境的时候,竟是这般无望吗?
曾经觉得没有人能配上自己的宝贝,如今却要用如此潦草的方式,将女儿嫁出去。
看到父母如此绝望,想到梦中自己的惨状,唐云舒低着头,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她不知自己何时同父母一般跪坐在地上,久到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她才听到自己喉咙里发出一个嘶哑的单音:“好。”
似乎是被这一声好惊喜,夫妻二人同时看向自己的女儿。
只听她低着头,继续道:“不过妈妈,若是别人不愿意,我们也不能强逼别人。”
她唐云舒就算走入绝境,也不可能做出这么掉价的事,哪怕她像梦中一般死去,也绝不可能上赶着嫁一个自己本身就没有考虑过的人。
就在唐云舒松口的两日后,陈家来人了。
来人不是别人,而是青山大队的大队长。
也是后来他们才知,大队长是是陈老爷子的同宗子侄,暗地里已经给了他们不少关照,只是不能明目张胆。
询问之下,冯嬅决定明日便去见老爷子一面,将自己的打算告诉老爷子,就算是豁出自己这张脸面,也要将这件事定下来。
青山大队不乏好人,却也不可能人人都是好人。
这几日相处下来,冯嬅对这个结论更是认同。
村里有点什么事,那些妇女总是能够很快知道。
得知她的成分没有问题,只是不愿与丈夫分开后,不少人便开始跟她套近乎,话里话外打听云舒的年纪,透露出来的意思,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若是那些后生是个好的她也能够理解,可那些人不是二流子就是懒汉。
一家有女百家求,可怜她的女儿如今竟然沦落到这样的百家。
憋着一股气,冯嬅来到陈家。
陈家在青山大队算是鼎鼎有名的人家,陈老爷子两个儿子,大儿子在部队从军,二儿子是大队里的书记,子孙辈也算是成器,老爷子过得极为舒心,年近七十看上去也不过六十五六,精神矍铄。
陈老爷子一见到从前的奶娃娃如今成了这副模样,说着说着便老泪纵横。
当听到冯嬅提出结亲的请求后,一向会征求晚辈意见的老爷子当即拍板同意。
不顾儿子儿媳的强颜欢笑,满口应下。
唐云舒也不曾想陈家会答应的这么痛快,只是长辈同意并不算数,如今可不是包办婚姻的时代,还要当事人同意才行。
即便做过那样的梦,唐云舒还是认为婚姻不该是随意将就,更何况,若是有陈家的庇佑,他们在这里的日子应当也不会难过到哪里去。
只希望陈家小辈是个有主见的人,若同意,这桩婚事与她而言利处大于害处,她即便抵触,也不会拒绝;若是不同意,那她就与父母安安心心过下去,即便就这样累死累活一辈子。
不过,令她没能想到的是,比陈家消息先来的,是另一样危险。
作者有话说:
婚事
西北军区三团团部。
一群人浩浩荡荡从会议室走出,个个人高马大,有说有笑着。
看着一群人渐渐走远的背影,政委忍不住跟团长发牢骚,“我说你就是太惯着陈衡这小子了,这次也是他小子运气好,要是出了什么事,我看你怎么交代。”
政委回到办公桌前坐好,“要我说,就该让这兔崽子关关禁闭,好好磨磨他的耐性。”
“可是你不能否认,这次演习要是没有他出其不意的一招,我们团怕是就要输给一团那帮混蛋了。”
团长也坐回去,拿起方才没有喝完的茶,喝了一口又道:“倒不是我偏袒这小子,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是不假,可要是没有点敢作敢为,敢闯敢拼的血性,上了战场也是只会纸上谈兵的废柴。”
“你说的我何尝不知道,只是我怕他过于狂傲,以后犯了大错,毕竟是个好苗子。”政委叹息一声。
“部队最不缺的就是狂傲的人,那小子有狂傲的资本,也是个聪明人,你啊还是省省心吧。”
两人的对话消散在西北的猎猎狂风中。
而营区门口,陈衡也正接受着战友的打趣,笑着敷衍几句便想要往宿舍那边走。
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陈营,有你的信件。”才走出营区门口,便听见送信的喊声。
料想是家里又给他寄什么吃食,陈衡兴高采烈上前。
见他身上大包小包的东西,看来是才从邮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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