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机会似乎送到了自己眼前。
“这次……”
“咳咳!”
本想再说这次差点就交代了,听到门外自家老娘的一声重咳,陈衡讪讪收回了自己的话。
他老娘一向不喜欢他说些死啊活啊的话,说是不吉利。
“都过去了,过去了。”他念叨了两句。
只是脑海中的那两道与自己并肩作战的身影再次浮现,久久挥之不去。
原本还有一些的聊天兴致立即消失殆尽。
看着陈衡有些恹恹的面容,蒋济舟又道:“我是由衷地敬佩你们军人,要不是有你们,我们也不可能安居乐业,辛苦了。”
只是他越是这么说,对面陈衡的情绪越是低落。
甚至发起呆来。
虽然只是很短的一瞬,但蒋济舟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
低垂的眼眸里精光划过,蒋济舟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他便开始转移话题。
“说起安居乐业,咱们林安县现在也是越来越好了,听说过不了多久上面还会派人过来,看着自己的家乡一点点变好,我真是心潮澎湃、死而无憾!”
听他说得那么夸张,察觉到自己走神后的陈衡立马恢复原状,觉得有些无语。
他最烦的就是嘴上嚷嚷个没完,实则一点实事都没做出来的人。
显然,蒋济舟自小就是这种人,从高中到现在,一点没变。
身为一个干部,为民分忧解难的事一点不做不说,还净给人家找麻烦。
虽然他不在林安,可凭借他的人缘,大部分同学的近况还是会有人主动告诉他的。
这个蒋济舟,就是一张嘴最能说。
随便敷衍几句,陈衡便不再主动找话题。
而蒋济舟经过这么多年的为官经历,说话早已滴水不漏,见自己这么明显的暗示陈衡还不主动说明那个新上任的干部是他,也觉得这人这些年长进不少。
从前什么心思都喜欢写在脸上的人,居然学会跟人打太极了。
只不过无论他承认与否,他退伍的事也是板上钉钉了。
否则,怎么可能那么巧,恰好陈衡受伤了,上面就说要来一位干部。
又怎么可能在自己提到军人的辛苦时,他会有一瞬的落寞。
不就是因为要离开部队了吗?
像陈衡这种部队养出来的死脑筋大头兵他见了不少,一心一意为部队服务,全都是一群犟种。
离开了那种累死累活的地方还不高兴,居然为此伤春悲秋,他不理解,也理解不了。
屋子里,陈家的几个男人跟蒋济舟聊的愉快,而正在灶屋里给孩子们烤红薯的唐云舒眉头紧皱,忧心忡忡。
“你这是咋了?”在孩子们吵吵闹闹的声响里,白杏花率先发现唐云舒的不对劲。
“没什么,只是有些疑惑,陈衡似乎没有提到过这位高中同学,怎么会忽然上门来了呢?”
“哦,你说蒋干事啊,他经常来看知青点的妹妹,估计听说了老同学受伤,就顺道过来一趟了。”
白杏花看了上房那边一眼,然后回头低声对唐云舒贼兮兮道:“我跟你说你可别跟别人说啊,这蒋干事哪里是来看什么妹妹,估计是在这里找对象了,我之前还看见过几次他跟知青点的一个女知青在后山拉拉扯扯的。”
白杏花又谨慎地看了一眼那边,声音压得更低,“可我听说他可是娶了媳妇儿的人,媳妇儿家里还有着当大官的爹呢!”
“也不怕被人举报乱搞男女关系,真是胆儿大!”
“他经常来这边……看他的妹妹?”唐云舒斟酌着开口。
如果像是嫂子说的这样,那蒋济舟确实还是如同上辈子一样,狗改不了吃屎。
而且,很多事情还是没变,他娶的妻子,应该也是上辈子她仅有一面之缘的人,温温柔柔,说起话来令人如沐春风,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十分有教养的人。
也正是因为如此,唐云舒也更不理解蒋济舟干那些见不得人的事的目的。
没过多久,蒋济舟便起身告辞,陈继明代替陈衡将人送出门。
蒋济舟迈出院门的那一刻,扭头恰好对上了刚从灶屋出来的唐云舒的眼神。
他挑眉笑笑,“弟妹,再见!”
“云舒,云舒,你堵在门口干啥?”身后,柳梅的声音响起,唐云舒猛地回神。
方才那样的眼神,跟梦中的一模一样,哪怕过了那么久,唐云舒还是觉得自己如坠冰窖。
没错,嫂子说得没错,这人确实大胆!
到了晚间夫妻二人躺在一起时,唐云舒想了想,还是问陈衡,“我记得咱们领证那天,你不是说你和这位蒋同志的关系一般嘛,怎么他忽然上门了?”
“听说他有一个表妹是咱们这里的知青,他经常会过来看看她,估计是听说我的事之后就顺道过来看看吧。”
“说得上话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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