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不符合规定。”
贾博仁直视沈简舟:“你难道就不好奇我是如何认识他的吗?不好奇为什么他不想让我说?”
沈简舟几番犹豫,最终向负责人请求:“麻烦依据他的话做吧。我想从他嘴里获取关键信息,并非进行采样操作,我们没必要卡得这么死。”
负责人摇头:“万一他做出什么过激反应,我们不能确保你的安全,也无法向清源交代。”
沈简舟语气笃定:“不用担心。这个人已经注射镇定剂,我能应付。”
负责人权衡利弊,态度不再那么强硬:“我需要向领导请示一下。”
沈简舟:“好。”
十几分钟后,负责人回来:“我们愿意配合,但我需要携带采样工具离开房间。”
“可以。”沈简舟帮着一起收拾。
负责人走后,沈简舟当着贾博仁的面把手机关机:“现在能说了吧?”
贾博仁:“没想到你对他还挺上心。”
沈简舟催道:“快说。”
贾博仁慢慢悠悠地说:“我和陆遇安认识,是在很多年前一艘去x国的破旧货船上。我们几十个孩子被关在铁笼里,等着有人来给我们做腺体手术。”
沈简舟一怔:“x国?”
贾博仁:“你不知道吗?腺体手术在x国很常见,因为它如果不改变第二性别,就会彻底改变信息素特征,你的亲人这辈子都别想找到你。”
沈简舟心里一颤。
他之前对腺体手术的了解有限,今天才知道手术居然还有这种目的。
沈简舟涩声道:“你们手术的成功率如何?”
贾博仁讽刺地说:“当然糟糕透顶。手术是在那艘破船上做的,卫生条件就是个笑话。说来也怪,陆遇安是个例外,他的信息素依然强大得惊人。”
“不过他肯定损伤了别的什么,我看他现在信息素就难闻得要死,不是吗?”
沈简舟给自己两分钟的时间消化这一切,随后抛出一系列问题:“手术后呢?陆遇安去了哪里?怎么样了?”
贾博仁:“这我上哪知道?我们到下个港口就被分开了。他估计被卖了个好价钱吧,毕竟手术后还能拥有这样的体质很难得。”
沈简舟问贾博仁:“你也做了腺体手术?”
“对啊,只是我没陆遇安那么幸运,术后感染引发并发症,得了这个……”贾博仁自我嫌弃道,“一闻到雪松味信息素就四处发疯的怪病。”
沈简舟安慰:“在矫正中心配合治疗,是有希望治愈的。”
“你不用诓我,”贾博仁认命地说,“这病跟了我这么多年,能不能治好,我比谁都清楚。”
“我不是诓你,”沈简舟声音坚定,“你的情况不是不可治愈的疾病。积极治疗完全有可能让你恢复正常生活。”
贾博仁别扭地转过头:“你这个人真是……我可是跟踪过你的人。”
沈简舟语气平静:“现在的你接受矫正治疗,已经对我构不成威胁。重要的是你愿意配合治疗,这就够了。”
他又问:“我还想问一个问题。你是如何极好地隐藏自身信息素?”
贾博仁:“你和陆遇安什么关系?”
沈简舟没有回答:“和你没关系吧。”
贾博仁:“那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他的信息素很特殊,我需要用它研发新型抑制剂。”沈简舟如实相告。
贾博仁嗤笑:“原来你就是冲着他信息素来的,难怪你对他那榴莲味毫无反应。”
沈简舟反问:“我该有什么反应?”
“嫌弃啊,恶心啊,”贾博仁比划着,“正常人闻到都会捂鼻子躲开吧?”
沈简舟沉默片刻,没有反驳。
他说得没错,在遇到自己之前,陆遇安确实因为榴莲味信息素受过不少歧视。
“我们这种人就这样,”贾博仁声音低沉下来,“即便回到正常社会也融不进去了。”
沈简舟不知道该如何接他这句话,只好问:“你后来是怎么逃出来的?”
“他们被国际警察一锅端了,我趁乱跑出来。这些年四处流浪,兜兜转转来了这里。”贾博仁攥紧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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